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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荷島-01.JPG 

薄荷島(Bohol)是菲律賓的一個島嶼,在碼頭邊,幾個母親划著拼湊的小船,領著幼齡的兒女,在遊客的下船處,過著乞討生涯。

在灼灼烈日下,抱著渾身光溜溜的孩子,等著施捨。幾個孩子偶而會熟練地潛下水,撈起落下的錢幣。

乞討是他們打嬰兒時期即已開始的工作,一開始的角色是博取憐憫的道具,漸漸也養成了矯健的身手。

那樣的畫面,叫人不忍卒睹,卻也讓志志不禁想起多年前的一些個畫面。 

薄荷島-02.JPG 

 

那是位在泰緬邊境深山的難民營區,沿著河谷的聚落裡頭,居住了逃離戰火,離鄉的人兒。下過雨的午後,匆匆的一瞥,見到他輕快身影跑過。志志返身追去,拐了個彎,他正坐在低矮茅草屋的前台笑,搖著一雙腳。

 

鞋.jpg 

 

黝黑皮膚,沾著溪水的短褲,一隻皮鞋,配上一隻夾腳拖。究竟,不在場的另一隻皮鞋到哪兒去了?被河水流走了?被野狗叼走了?在泥濘裡遺失了?還是穿在哥兒們的另一個左腳?笑開燦爛的嘴已經給了答案。鞋子去了哪兒都好,他是如此怡然自在地珍惜他所僅有。

 

上課鐘響.jpg 

 

志志望著他們在坡地泥濘嘻鬧奔跑,直到用輪框吊起的上課鐘響,噹!噹!噹!噹!孩子們又開心地回到簡陋的教室,書聲朗朗。雖然沒能通曉他們的語言,但聽得出朗讀聲中的喜悅。

 

教室.jpg

 

在這一片蒼蒼鬱鬱的山林裡,豐足的雨水可供吃用;樹葉搭成的屋頂,僅勉強能遮陽避風雨;點點燭火依舊是夜裡唯一的光明。這樣的一群人們生活著在最卑微基本的物質環境裡,但一幅幅畫面竟是那樣祥和地安居樂業。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

 

草屋.jpg 

 

對於外邊截然兩樣的世界,他們不求悲憐,不存妒忌,從朵朵笑容燦爛中,志志看到了他們珍惜擁有。

 

笑容.jpg 

 

 

薄荷島的乞丐媽媽,和難民營中的人們相比,該是半斤八兩地窮困,但對於處世,對於教育下一代的態度,竟是如此迥異地天差地遠。對比兩處的畫面,或許你會收起對乞丐媽媽的悲憐,或許我們更進一步地體會“富足”是怎麼一回事。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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